顶的少年眉头皱起来。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本来就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长而锋利的眉,锐利的眼睛,嘴唇薄如刀刃,连喉结也是线条陡峭,眉头一皱,腮帮子不自觉绷紧,显出更锋利的下颌角,九月的旦河村突然冷了两度。
他撑起身体,抓住坝子边的凸起,往下一嗦,踩住某块石头,纵身一跃,就从二楼跳了下来。
屋里的老人看过来。少年逆着光,面无表情。姜奶奶抹掉眼泪,打开帕子的手有点抖。
“我不要。”少年走过去,有些粗暴地把帕子合上,扔进衣柜里,背起背包,声音毫无起伏,“走吧。”
老人没有说什么,帮他把小口袋的拉链拉上。
一路无话。
渐渐地又有哭声。
少年“啧”一声,眉头皱起来,不耐烦道:“哭什么。”
老人却像一下子忍不住似的,呜咽声渐渐大起来:“你,你莫怪奶奶……”少年嘴角嚅喏一下,抿成一条紧紧的线,沉默不语。
“不要惹事,平平安安就好。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来。”姜奶奶哭得鼻子红通通,头发像白色的枯草,“我只求你平安,晓不晓得?”
少年腮帮子动了动,半晌——“知道了。”
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