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两个人静静喝了一会儿茶,铁观音的茶香和国画室墨水的香气混合着弥漫开来,一室幽宁。
她喜欢这个味道。
半晌,沈青霭放下茶杯,对傅来音道:“该画画了。”
傅来音便放下茶杯,开始了每日一涂鸦。
沈青霭在旁边点了一支香。
她绘画到中途,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才悄悄绕到她鼻尖下,绕了两圈,又幽幽飘走。傅来音仔细嗅了嗅,没嗅出来,想问沈青霭,看他在创作,默默作罢。
两个人都没听到放学铃声,甚至也没注意到楼下学生嬉戏打闹的声音,一个人随性创作,乐在其中;一个眉头微蹙,专心致志。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一声大雷响起,外面噼里啪啦下起雨来,冷风灌进来,两个人才恍然回神。
楼下教室学生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傅来音对沈青霭道:“八点了。”顿了顿,“我没带伞。”
沈青霭抬起头看她,收笔:“我也没带。”然后坐下来,又烧了一壶茶。
沈青霭的反应一下子戳中了她。
暴雨天。你带伞了吗?没有。
那就坐下喝茶罢。
妙极。
两个人对窗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