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着一位明秀女子,穿着女医官例服的云过天青色宫装,衣缘处绣了几簇淡紫色的莲花,容貌清丽婉约。
繁缕自然知道了这是医女,但她不太熟悉,紫苏向她介绍道:“这位是许医女。”
繁缕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上前福身行礼道:“奴婢繁缕见过许医女。”
许医女,许含笑,繁缕想起来了,她听过这个名字,当时听见的时候还觉得真好听,好像那天切泽泻的时候就是她在的。
“繁缕,”许含笑看她温顺的样子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茶盏,问她:“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繁缕谦虚了一下,其实她字倒是认得全,可写诗句做文章她可是一窍不通。
许含笑又问她:“同谁学的呀?”
繁缕乖乖答道:“母亲教过,父亲也教过一些。”
许含笑点点头,又问道:“今年几岁了?”
繁缕竭尽恭谨,低眉顺眼道:“奴婢十四。”这个年龄还不算太晚。
看起来人也不是个蠢笨,不知天高地厚的,这宫里做人最忌讳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而后许含笑又问了她一些无关轻重的问题,过了小半柱香的时辰,才说:“嗯,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