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倒杯水。”繁缕发觉他嗓子沙哑,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然后将卫衣扶了起来,转身拿了个青绸面软枕给他垫在后背,她都照顾他一夜了,此时动作没有什么生疏的。
卫衣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嗓子顿时熄了火一样,闭了闭眼,回忆了一下道:“我似乎见过你。”
繁缕想起上次去冷宫途经西厂,的确是碰见过,不过当时她一直低着头的,也实在没想到此人居然就是西厂督主,怎么都认出来了。
她低头承认道:“是,奴婢以前似乎在西厂外见过督主大人。”
卫衣抿了抿唇没说话,其实他说的不是那次,而是昨晚。
他昨夜其实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已经中毒脱力说不出话来,在来人之前,他强撑着不敢昏过去,他怕自己醒不过来。
一直没有人经过,平日里哪里都不会少人的宫中,那么久都没有一个人影,血液在慢慢从体内流失,指尖泛起冰冷刺骨的冷意,不是雨水冷,而是失去生命的那种冷意。
后来听到了短促的尖叫声,很微弱的灯光映着那张模糊的容颜,那人俯身探了探他的鼻尖,没有气息,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