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你是不是不舒服?”林莱担忧地问。
肖恩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嘴唇泛着病态的苍白,眼中压抑着疲倦和痛苦,神色看起来颇为颓靡,简直像病了一场似的,跟半小时前优雅衿贵的他判若两人。
“我没事。”肖恩安抚地笑笑。
林莱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出几分虚弱来,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忍不住抬手抚摸肖恩沾了水汽的鬓角,被肖恩按住手,闭着眼睛在她手上贴了一会儿。
林莱看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心,忍不住想,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难受到这种地步。
到了睡觉的时候,肖恩主动提出睡客厅沙发,林莱有些别扭,总有种把天价珠宝放进木盒子的怪异感觉,睡觉的时候都不踏实,到十二点半的时候还醒了一次,崩溃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在心里啊啊啊啊乱叫,明明都没有睡一个房间,为什么肖恩的存在感还这么强啊啊啊啊啊啊!
她烦躁地扯扯头发,打算起床倒杯水喝,刚打开卧室门,他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的熟悉低沉的声音,好像是肖恩在跟谁打电话。
“我觉得非常恶心,就好像生吞了一只脏兮兮的章鱼,下意识地想要呕吐。”
“是的,我没说过我是个理性至上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