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相宜一头黝黑的头发,心中不住的嘀咕着,实在拿不定主意。即便她有这般布置,可她那大舅舅,绝不是她能支使得动的,更何况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去过华阳一次,如何又能寻到钱沐阳?即便是派了翠芝全贵过去说,钱沐阳又能来给她出头?更何况钱沐阳连她都告了——不可能,这事情不可能是宜丫头在背后指使,肯定是钱沐阳这酒鬼,没钱喝酒赌钱,便将主意打到妹妹的嫁妆上头来了。
骆老夫人心中有几分懊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倒不如先将钱沐阳给稳住,塞点小钱给他,就能保住这四间铺子了。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骆老夫人不由得叹息,古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她伸手摸了摸袖袋,里边悉悉索索的传来了一阵响声。
心里头辣辣的痛,骆老夫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那是四间铺面的房契,每年能进账一万多两银子,已经吃了七年的好处了,现在要她退出来,真是舍不得。可是,若钱沐阳一定要告她贪了媳妇的嫁妆,她也只能忍痛将几张房契拿出来了,免得到时候自己有牢狱之灾。
她望了望站在门边与雪珠说话的相宜,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考察这个孙女的时候要到了,若是在华阳府上,她主动提出要自己继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