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了一声:“难道骆老夫人那时候就知道骆大奶奶必死?否则如何会这么早就布下局?若是骆大奶奶不死,你拿了这荷包去高府说事,旁人还会以为你是在挑拨,或是觉得你在诅咒骆大奶奶,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张稳婆被嘉懋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讷讷道:“容大少爷,我说得真是实话,真的。”
“那你为何又要昧着良心做这事情?难道就是为了这几个金锭子?”嘉懋瞥了张稳婆一眼,眼中寒光一闪,唬得张稳婆打了个寒颤,这小小少年,发起怒来竟然有那般威严,感觉就似一个大人一样,沉稳的气势,足足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张稳婆,你是广陵有名的接生婆,听说家里有大宅子,还请了下人,从你的眉目看起来,你该不是个恶人,我相信你绝不是为着那几个金锭子就来诬陷我的。”相宜站了起来,走到了张稳婆身边:“你可否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般做?我母亲的死,与你究竟有什么关系?”
如今之计,也只能看那张稳婆有没有一丝良知未泯了,否则便无法追究——舅舅钱沐阳已经收了骆老夫人的银子,根本就没有去留意自己母亲的死因,在骆家吃饱喝足,嘴巴一抹就回了华阳,还有谁能对七年母亲的死来做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