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见着嘉懋那双黑底绣金色水纹边的靴子踏到了自己的面前,上头缀着的几颗明珠微微的发着温润的亮光。她心头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一颗心犹如在擂鼓,砰砰的跳了个不歇。
“相宜,相宜。”嘉懋轻声的呼唤着她,那声音就想三月的春风一般,在她耳边催开了万千花朵,一片明媚的阳光似乎从那琉璃水晶的雪地冉冉升起,将那漆黑的夜色照亮。
“嘉懋,”相宜努力镇定下来,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意,抬头平静的望向嘉懋:“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送我的这份大礼,它实在太重要了。”
“相宜,我不是因为想要你谢我才这样做,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轻松一些。”嘉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相宜黑宝石一般的眸子在他眼前晃动,让他不由得神思恍惚了起来。
他曾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就有她。
他梦到与她纠缠的一辈子,那一辈子里,她过得很苦。
由于他的懦弱,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他选择了听从家里的安排——他是长宁侯的长孙,到时候是要袭爵的,当家主母不可能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
“她全身小家子气,到时候如何在京城贵人圈里替你撑起门面?”梦里的话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