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连翘在一旁听着,同情心大盛:“你简直跟我们家姑娘一般遭遇哪!”
“你也是被人赶出来的?”尕拉尔望了望相宜,见她穿戴十分合体,不像是匆忙出逃的人,有些奇怪:“就没有人追你不成?”
“我是自己从家里走出来的。”相宜笑了笑:“我自请出族。”
“难道你就不回去了?”尕拉尔很是惊奇:“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氏族,总要与自己的族人在一起,那才是完整的家。”
相宜看了看尕拉尔,他的模样跟大周的人有些不一样,尽管脸上有着灰土颜色,可那没沾灰的地方却看得出来,很是白净,他的白,与大周少年的那种白,完全是不相同的两种,比方说,嘉懋的白是面如冠玉,那个玉只是羊脂玉,还带了些微黄的影子,而面前这少年的白却是纯粹的白,找不出一丝杂质来。
他的眼窝也有些深,一双眼睛很大,眼珠子里带着些淡淡的绿色,就如那碧玺一般,有着艳艳的精光。相宜不由得暗自惊叹,这外族人与大周人一比,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形状,虽然面前这位自称叫尕拉尔的少年面貌迥异,可看上去还是十分招人,站在那里仿若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