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里有些寒冷,窗户上头只糊了一层薄纱,有一角还绷了纱,几根细线在窗棂外边不住的飘荡着,北风就从那个小口子里灌了进来,吹得呼呼的响,似乎有人在尖锐的嚎叫着。
方妈妈皱眉看了看这间屋子,她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却依旧灵光,四下里看得清清楚楚。屋子中央搁着一个炭盆子,可里边却没有烧炭火,一盆子黑色的烟灰。刘妈妈见着方妈妈这神色,不由得也有些赧然:“妈妈你带着少爷们坐着,我这就去向管事妈妈讨些银霜炭过来。”
骆府的炭火供应都是有限量的,骆大奶奶说相宜屋子里人少,就一个丫鬟一个妈妈,加上她也只有三个人,用不了那么多木炭,故此派人过来,将相宜这边的木炭扒拉了一半过去。早些日子天气寒冷,相宜屋子里不够暖和,她受冻着凉,病了好几日,直到今日早晨才有些好转。
刘妈妈与翠芝见着相宜跟了骆大老爷出府拜年,两人便将炭盆给熄了,木炭分量不够,怎么着也该等着自家姑娘回来再生火,免得浪费了。骆府虽然是骆老夫人当家,可骆大奶奶总是要来相宜这边找岔子,能节俭的能扣下的,都给扣了。骆老夫人也任由着她来作践着自己姑娘,只怕还是因着姑娘有那个扫把星的名头。
刘妈妈掀开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