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谋算先帝皇嗣,你们佟家参与了,如今保大阿哥即位,你们也参与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世上好些事果然早有注定,怨不得别人。只可惜没能等满一年,连年号都改不了,后世子孙提起我,大概只剩‘那个当了半年皇帝的豫亲王’了。”
    颂银不知道怎么自辩,安慰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道:“我今儿来,就是为了给您致个歉,旁的话也不多说了,您好好保重身子,别想太多。”
    他看了她一眼,“你要成亲了?嫁给容实?”
    她点头说是,“下月初六。”
    他听了失神片刻,慢慢长出一口气,“争来争去,终究争不过他。也罢,你嫁给他,我就断了念想了。外头到处是禁军,我困在这里出不去,不能给你道贺了。”
    颂银忙说不必,“我来就是瞧瞧您,毕竟您曾经是我们旗主子。后来的不痛快全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吧!”
    他低头一笑,“不过去也不成了,谁让我失势了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恭喜你,你嫁他我也放心,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有今天,可见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说着转身打开螺钿柜,取了个锦盒出来,“没什么可送给你的,拿着这个,聊表寸心。”
    她打开看,是一把象牙骨折扇,扇面以金银丝为经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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