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很大肚子也很大的老外。经过这堆杂物时,三人都不禁扭头看了看马桶上的唐方。
老外好奇地看向唐方,笑眯眯地朝她挥手,一口滑稽的普通话:“嗨!晚上好。”
唐方尴尬得很,索性把帽沿拉低,进入“谁也看不见我谁也不认识我”的自我催眠状态。
“当心点,慢一点。”
一群工人忙着把一堆堆祖母绿的材料往大门里搬,看不出是瓷砖还是什么别的。
102室的灯突然亮了。
唐方半晌才回过神来,刚要站起来,一道身影挡住了光。
“阿姐是来做搞卫生格?侬好侬好,辛苦哦。请问还有香烟伐,借一支好伐?”一口洋泾浜的上海话,十二万分的自来熟。
棒球帽下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无比诚恳亲切,牙齿很白很整齐。
唐方目光落在他吊着的石膏上,忽然意识到什么。呵呵,零下五十度被困七十小时,要送莫斯科治疗?她默默拿出烟盒颠了颠,半支烟孤零零地探出头去。
干净修长的手指把那半支烟抽了出去,朝唐方竖起了大拇指:“中南海哦,阿姐有品位。”
唐方举着的烟盒停在半空中片刻才收了回来。
“谢谢阿姐,侬打火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