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脸太瘦,太有棱角了,每一处都像被打上了光影。
像现在,不笑时,薄唇是微微抿着的。很凶。
姐姐一直不爱和他说话,就是评价:太凶了。
她给他说好话,对姐姐说,要觉得凶就看眼睛,他眼睛最温柔,笑得时候能让人联想到水天一色、惊鸿飞掠的景象。
姐姐听后诧异,反驳她,全脸最凶的就是眼睛。
有吗?她不觉得。
沈策知道她在看自己,不用回视,他也想象出她的目光。
那是无论何时何地,唯一能困住自己的东西。
五年前,他去普陀看望自幼照顾自己的老僧,已时日无多的老人反复叮嘱他的还是那句话,自幼伴随他的话:夙念害人,放下执念,否则大劫难逃。
在她回来前,每个人都已经在反复警告他:要放下。
记起昭昭前,他不知将要回来的会是何物,还在想,与生死大事相比,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认出昭昭之后,才知是比生死还重的她。
“晚上,我去找你。”他话说的突然。
昭昭一怔。
“我姐在隔壁,”她想象着可能性,摇摇头,“她会来找我,或者一起睡。”
“你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