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的人,夜里看不见,生得又那样好看。没了他,怎么在世间活得下去。
百战沙场碎铁衣,连铁衣都能碎,人的骨头比烂泥还不如。
若真命中该死,谁拦得住。
那一夜,军医的徒弟听他细细说着胞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细到每月头发长多少都能用两指比出来。他始终清醒,是记得昭昭说,哥你要战死了,我就撞墙上吊饮毒在铁钉子上打滚把自己疼死。她说,哥你知不知道,我就只有你。
他当然知道,不用等无人照料,被饿死被人欺辱,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追上自己。
昭昭有与生自来的狠意,全随了他。
……
沈策在书架旁,始终清醒感知着这一切,真是佩服过去自己能一直在重伤感染下保持精神力。
他有发烧的实感,但体温正常。
他“被烟熏”过的眼,模糊能看到一些景象了,摸到床上,沾床即痛。身上毫无伤口,但全是皮肉被割开的刀伤痛感。
手臂一刀割到露骨。昭昭昨夜脸贴的地方,就是这里。
昨天是明智的,没见任何人,这种事不止不能让昭昭知道,谁都不能看到。如果被家人发现严重至此,送去就医,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