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头疼,”沈衍拍拍她的肩,“我在外边,有事叫。”
昭昭略定了定心,绕到屏风后。
估计是沈衍想让他能睡一会儿,或是怕刺激他的情绪,连灯都没给他开,在一旁点了最暗的、那种蒙在磨砂玻璃杯内的蜡烛。他应该是清醒多了,和上回她来时一样,托着头保持着一个静止的姿势。上一回不觉得,今夜在烛下,他的影子被拔高到墙壁上,给她一种走入时光洪流中的错觉。
尤其这里有木雕的屏风,有香炉,还有烧着的水,在沈策身前冒着淡淡的白雾。
“烧水,是想要喝茶吗?”昭昭尽量放轻声,“我帮你泡?”
昭昭到他身边坐下,沈策像习惯性地将手臂抬了,昭昭钻到他怀里。
“想我陪着你说话,还是这么呆着?”她想陪着他,也知道他需要自己。
“我可能……”他低声说,“陪你说不了几句话。”
声音很平稳,昭昭更安了心:“那没事,反正也晚了。”
沈策在半黑暗里,搂着唯一能感受到的活物,就是昭昭。
他不能告诉她,你看我们眼前,横着斜着,散落的,全是人。他手指其实在颤抖,腿也迈不动。你看这里的这个,十四岁。那里的,白发老兵,也许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