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着,听见一楼有动静,似乎有人推门进来了。
    傅从夜想着可能是那正主老板,但却没听见一楼进来的人打电话。
    他转过头去往下看。
    一楼光线很好,书架虽多,却没有阻挡窗户,又是南北通透,阳光斜进地板上,照的屋里都是黄白暖光。
    来了两个人正走进一楼客厅里,似乎低声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驼色大衣,面目温柔可亲,傅从夜认出来了。
    是之前给他理发的那个冰老师。
    他一愣,转脸去看向另一个人。
    短头发,戴墨镜,黑色口罩在进门之后往下拽了拽,叠在脖子处,露出尖尖下颌。穿了个很帅气的摩托夹克,下头蹬着马丁靴,黑色滑板包上挂着她的滑板。她一身深色,但窗户照的她轮廓肩膀上都是一块块白光,像落雪的小松树。
    三月天里,也不知道直射南回归线的太阳怎么就能伤到她这双北纬40°的大眼,她进了屋都不肯摘了那墨镜。
    但就算是她上半张脸戴了眼罩,傅从夜也能从那下巴和嘴上认出她来。
    毕竟这一周,他没少盯着这张嘴琢磨:她怎么话这么多。
    冰老师也问她:“我觉得这房子挺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