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冒上来,再破裂。
等到再也看不到小水泡了,食物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筷子很难再搅动锅里的食物了,何田觉得这锅饭煮熟了。
她把陶锅端下来,让易弦盛在碗里,再把炉台上放着的红薯掰开,深金色的薯肉立刻散发出浓郁的香甜气味。
何田把薯肉放进碗里,和饭搅在一起。
隔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散发出的白气,她和易弦相视而笑。
野米和燕麦煮熟之后还是稍微硬硬的,尤其是野米,它们的颗粒比大米更长更细,熟了之后吃起来也有点像坚果,咬在牙齿上,似乎能听到牙齿咬破外壁时米浆爆出的声音,
小米和燕麦吸收了熏肉、香菇、栗子迥然不然的滋味——肉的咸香,干香菇的鲜味,栗子的甜味,再混上甜度更高的红薯薯肉,看似十分粗犷的烹调和随意的搭配,咸与甜这两种最主要的味道达成了微妙的平衡,让人十分满足。
吃饭的时候,何田又煮了一壶野菊花茶。
饭后,一人一杯茶,慢慢喝着。
何田把大米牵进屋子,易弦用干草给它在屋子一角铺了个窝,它就卧在那儿,时不时打个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