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家好像更瞧不起兔子。”易弦笑了,指指屋角放的一个捶草的木墩,那上面就绷了一层兔子皮毛,在捶打之下早就看不出皮毛原本的颜色了,只是木墩一边还留着一个小兔子尾巴,所以认得出是兔皮。
何田也笑了,“兔肉还是很好吃的。等会儿我们烤兔肉吃。”
她们俩一起剥好了貂皮,用雪和草木灰擦洗干净,吊在桦木板上晾起来,那只被瞧不起的兔子也可以剥皮了。它比貂鼠大了很多,化冻也更慢。
何田用它让易弦试手,教她怎么给猎物剥皮。
从哪里切入,刀子切多深,怎么走刀,怎么才能尽量让最少的血流出来,如果血真的流出来了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血污弄脏皮毛,扒皮的时候要抓住哪里,怎么用劲……
全都是细小琐碎的技巧。
易弦手里的兔子只剥了一半,脑门鼻尖上倒全是汗珠。看起来比她刚才劈柴还累。
她的嘴又变成一个三角了。
何田忍不住想笑。她刚咬着嘴唇,只听易弦“嘿”地一声,手里的兔子掉在地上。
她刚才大概本想一鼓作气把兔皮连着尾巴扒下来,没想到搞砸了——可怜的兔子本来已经脱下了半截裤子,现在尾巴毛还在屁股上,裤子和上衣都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