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道:“这话却也不是王姬这般说的。我若是大爷,我必然在大奶奶还在的时候对她好,而不是人都没了来伤怀。大奶奶在天之灵再感动又能如何?还不是成了做给咱们活人看的……”又看着阿翎怀中的岷泽,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奶了泽哥儿一月,也是有些感情了。泽哥儿命苦,娘没了,爹又不肯过问,来日老爷和淑宁长帝姬再没了……”
“你成日胡诌什么?”阿翎没由来火大起来,“我虽不住在这府里,但由我一日,也必将有泽哥儿一日。若是你家大爷不曾过问,来日我只管顾着他。”
乳母拭去眼角的泪:“婢子在先头大奶奶生产前两月就在这府里了,大奶奶没少受卫氏的气。得亏大奶奶好脾性,说来那卫氏……”
“我省得了,你不必再说。”卫氏的事,给多少人多少难堪?这一个月中,裴玫尚在发丧。裴家人来的时候,也不见佟明远出来,原本就窝火的裴家人不免更是恼怒了,平阳伯府的人回去后,便再也没过问过佟家的事,还放言要将裴玫带走由娘家人安葬。
抱着怀中的小岷泽,阿翎蹭了蹭他的小脸,叹道:“日后有你祖母看顾着你,你娘也稍微可以放心了。”
见阿翎抱得有些疲倦了,乳母忙抱了岷泽到小床上,又捧了茶来给阿翎:“王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