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晓莺,也觉察出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你们俩怎么了?”冯露试探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没什么,我和他提出分手了。”尤晓莺开口的瞬间心里却平静极了,事情都已经发生,自己还有什么可逃避的,更没有瞒着所有人的道理。
    “天呐,你们俩一直那么好!”冯露捂着嘴,震惊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尤晓莺把昨天小树林里的事含含糊糊地给冯露讲了一遍:“你也知道方远家的情况,我爸妈根本不可能同意我们俩的事。而且,方远他不想去读大学了,想早点出来挣钱养家……”
    方远家里困难是整个长宁镇中都知道的事,和其它没考上县中去读镇中的同学不同,方远是以全县第三的分数考上安县中学的。但是长宁镇中为了留住尖子生,不仅减免了方远的学杂费,每月还补贴三十斤粮票给他。
    “方远他怎么想的呀?我们学校那些农村户囗的同学谁不是拼了命地想考出农门,能有个城填户口吃上商品粮啊!”冯露满脸是不可思议。
    在这个“票证时代”,一个城镇户口就意味着每个月粮本上至少能有三十斤商品粮的粮票供应。对于需要交公粮的农民来说,是削尖了脑袋想有个城填户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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