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可事情真的发生时,心里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恼怒之意。
许筠瑶没有错过他的神情,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几下,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看来这唐氏母子间还藏些什么不愉快呢!
唐松年见女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白嫩嫩的圆脸蛋扬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一对浅浅的小梨涡忽隐忽现,顿时觉得心底那丝恼怒当即便消散了,一把将小丫头抱起,诱哄着道:“宝丫,叫声爹爹。”
许筠瑶别过脸。
叫爹爹?老匹夫做梦呢!
阮氏摇头道:“这孩子已经会说些简单的字了,可就是不肯开口喊人。”
许筠瑶假装没有听到。
阮氏和翠纹碧纹总喜欢教她叫爹叫娘,她觉得不自在,死活不肯叫,倒是诸如“桌、凳、花”此类简单的物件名,她很快就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出来。
“我记得周哥儿那会儿是先叫的娘。”唐松年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长榻上正扯着布老虎尾巴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
阮氏随口道了句‘确是如此’,便掀帘走了出去。
唐松年将女儿放在长榻上,见屋里只得他们父子三人,遂涎着笑脸哄道:“乖宝丫,叫声爹爹。”
许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