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了一抹忧虑。
    虽然炉子里烧了木炭,楚俏捏着毛笔的手指仍旧感觉有些僵硬,她紧紧地蹙着眉头在脑海里仔细回忆所有和她有关的细节。
    承恩伯府三房里只有她一个庶女,三老爷常年行军在外,只纳过一个妾,那妾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书里提过那妾室是个病美人,身子骨弱,稍稍吹风就能大病一场,一直在内院里养病,三老爷怜惜她也就免了她在主母面前的晨昏定礼。
    病美人在外跟着三老爷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到了承恩伯府生下楚俏后就过世了。
    因着三老爷早就将纳妾书飞鸽传书回来,她是名正言顺的妾室,所以楚俏也不算是外室女。
    楚俏提笔在病美人的地方圈了一下,她对自己的生母一无所知,除了知晓三老爷叫她慧娘,生母的娘家或者是生平事迹都从未在三老爷的嘴里听过。
    这里或许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只不过三老爷行军在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她想问也得后面才行。
    三夫人没有苛刻过她,三房的嫡出公子和小姐也只是对她冷淡了些,但她毕竟是碍眼的存在。
    三夫人她们有没有要害她的心思,这也需要她留意。
    楚俏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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