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叽眯眼打量了下他,眸中浮起明显的不满。“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大夫?”他不相信这个连走路都让人不放心的糟老头子。
老人显然没见过世面,被燕子叽锐利的目光看得瑟缩了下,“没……整个髟城就只有我老头子还在给人看病。其他人,都被征到偁城军营里去了。”他的声音有些打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年龄大了。
燕子叽闭了闭眼,仰天吐出一口郁气,“你能不能看病?”
一直闷不吭声的香桂诧异地看了眼他,大夫不能看病能叫大夫吗?那一刻,她竟然觉得他比自己还笨。
老人显然是有些本事的,在重新处理凤雁北的伤势过程中动作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而显得慢吞吞的,但是手法老道熟稔,让人无法再质疑他的能力。
香桂帮不上忙,便去帮老人把炉子生了起来,然后提进屋。炭块燃烧的味道充斥着人的鼻腔,冰冷的屋子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熬药喂药的事自然是香桂来做。当辛苦地在燕子叽灼灼目光的监督下喂凤雁北喝下一整碗药之后,香桂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不嫌麻烦地带着自己上路。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是专门服侍人的,还有一种人是专门被人服侍的。燕子叽就属于后者。
晚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