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南候府的事,你和哪些人说过?”温柔地摩挲着拇指上的青铜班指,凤雁北盯着她的头顶状似随意地问。
香桂闻言,好一会儿,就在凤雁北耐性将失时,才有所反应。她慢慢地抬起头,见面以来第一次正视座上的男人。那个曾被她当成天上月亮一样仰望的存在。只是,双眼中再没有了以往的暖。
摇了摇头,她又垂下了脑袋。她连想都不敢去想,又怎么会和人说。
“为什么……”她以为自己不会问,不会说,谁知仍不由自主开了久闭的口。这个为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盘旋了半年多,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如今吐了出来,答案是什么,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凤雁北胸口一窒,他自然知道她问的为什么是指什么。“你活着,我难安。”他大可不必回答的。思及此,他有些恼。
原来是这样。香桂的头垂得更低了,手下意识地去摸那个变形的手环,心中叹了口气。
“是不是很后悔救了我?”见她不怒不骂不指责,凤雁北反而更恼,站起身来到香桂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香桂沉默地与他对视,稍稍摇了下头表明自己的意思,没挣脱他的手,也没避开他凌厉的眼神。
后悔?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