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对拜不大一样,且更为繁琐多事,沈辛夷行完一套礼下来腰都快断了,被侍女扶着先进了吉房。她脸上厚厚一层脂粉让人十分粘腻不适,她让侍女打来温水,洗了好几盆才算彻底洗干净,她又让玉烟从箱笼里出去一大堆瓶瓶罐罐,尽是些护肤的花露花油。
她才涂涂抹抹了一半,就听见门外有些响动,她转过头去看,就见太子斜斜倚在门边,手执玉樽,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酒。沈辛夷这般瞧着倒不像是摔坏脑子的,
目光落在她身上,带了几分探究思量,她就看了一眼,转过头继续涂涂抹抹了。
陆衍表情不由得有些微妙,沈辛夷曾经倾慕过他,今天她的目光频频望来,显然是有些心思,被一个曾经爱慕过自己现在名义上还是自己妻子的人这般无视,他的心情有些奇异。
他随手放下玉樽,淡淡吩咐:“我要沐浴。”他原是不想来的,但他一向守诺,既然输给了太史捷,就不会反悔。再说沈家女区区一女子,他若刻意避开,反而落了下乘。
沈辛夷上辈子出身也出身富贵大家,两辈子都是被人伺候过来的,完全没意识到他在吩咐自己,只用一把青玉小滚子按摩脸颊,让肌肤更好的吸收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