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月中旬就热得像五月中一样,她吹埙吹得满头细汗。
绿罗倒了杯凉茶,捧到她跟前,“姑娘喝口茶歇息会儿吧。”
“喵~”
阿沅低头看窝在她脚边的那团白毛,心气不顺,要不是因为程让,她哪里用得着学这东西?
她喝口茶,把谱子放一边,转而把白毛抱起来,毫不客气地撸了一把。
“喵——”白毛不满地蹬了蹬腿。
绿罗笑道:“姑娘您又欺负它,猫有灵性的。”
阿沅挠挠白毛的下巴,它舒服得一直拿头蹭她手。她理直气壮,“白毛享受着呢,是吧?”再撸一把。
歇息够了,她对着谱子继续练习。何先生每三日来授一次课,今日下午就要来看她练习效果。依照她目前这个水平,她都能想像到何先生板着脸说话:“重来!”
一小段连续不拖沓的乐声传来,程让点点头,看来阿沅练得不错,下午应该不会被何先生骂了。想到这儿他脚下一点,人影瞬间掠到几步外的空地上。
他准备去何府一趟。
何氏一族人丁兴旺,子孙也都挺有出息。那日觅曲宴上主动与他们说话的便是何家嫡支的二爷,平日里醉心书画,程让要找的就是他。
“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