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印芳放到三轮车上,向她姐姐告了别,便离开了。
一路上,江川能感觉到风把脸都吹疼了,农村不比城里,有许多建筑物稍微能挡点风,空旷的地域,风袭来都无处可避,不过皮糙肉厚,又习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难承受的。而后座,除了两扇透明的玻璃窗,几乎是密闭式的,听不到一点风响。
回到家,江川把车停在场院里,打开后座的门,把印芳抱回了屋。
印芳的身体下边拖着个袋子,江川小心翼翼地一边抱着她,一边用手托住那个袋子,那是用来导尿的。
回到房间,江川立刻把取暖器打开,不一会儿,床头就热烘烘的了。
他望着熟睡中的印芳,拉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开始自言自语。
“芳,你说这回该怎么办?”
“我也不想对笑笑说那些话,可是控制不了。”
“你能懂我吗?也许就只有你能懂我了。”
印芳出事以后,江川不是没去找陈庆国闹过。他老婆都被人害成这样了,说难听点都能算是家破人亡了,这一切不该是他家遭遇的,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闹什么?能怎么闹?说到底,人不是陈庆国撞的,法律上来说他一点责任都没有,推卸得干干净净。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