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吃,但我知道,他自己一点儿也吃不下,我也一样。第二天,蒋灵就来陪我了,我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浮木,只有她不用那种怨恨的眼神地看我,只有她会安慰我会抱着我。”
“过个一个多月,我爸大概是接受了现实,大概是真的不想再在家里见到我,就让我出去工作。不管是哪里,越远越好,离他们越远越好。我爸说,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我。我哪肯走?他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滚,说他会照顾好妈妈,说他不想看见我,与其在家里寻死觅活,倒不如去工作赚点钱。”
“我觉得我爸说得对,妈妈出事了,面馆就关了,爸爸要照顾妈妈,烟酒店和家里要两头跑,根本忙不过来。我能为这个家做的,好像也只有赚点钱了。我一个人去了s市,找了份工作,努力赚钱。”
再后来的事儿,叶森远也都知道。
江笑嘴唇太干,眼泪咸咸的在唇边蔓延开来。
“傻丫头,”叶森远忍下心头的涩意,“怎么一直压抑着不说呢?”
除了江父、蒋灵,叶森远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真正来龙去脉的人。
而外人,包括江家的所有亲戚都以为江母的车祸是一场纯粹的意外,江川就是这么对外宣称的。
当然,那是意外,又不全然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