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幅画旁耐心的讲解什么,那副画面,与当初在上海自己和原野初次见面的何其相似。
他一只手揽在雷晚的腰上,讲到共鸣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周嘉鱼慌忙转身,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站在众多同来看展的人中,她像个异类。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英国之行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两个曾经都把自己弃如敝履的人。这两个人,一个颠覆了周嘉鱼的亲情认知,一个颠覆了她对爱情最起码的信赖和憧憬。
她把入口磁卡还回去的时候,那个漂亮年轻的女孩还用遗憾的口吻问她,不喜欢这里的作品吗?
周嘉鱼微笑着在门口的捐款箱里放了自己口袋里全部的英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周嘉鱼穿着礼服长裙,又托着琴箱,如果穿过两条街跑回酒店未免太累赘了些,展览馆的外头有一圈别出心裁的遮光设计,周嘉鱼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躲雨,想等雨势小一些再回去。
她坐在一块石凳上,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只感觉眼中的情景变的越来越模糊。
雨越下越大,身边的游客来了又走,不曾有一个给她递过一把伞送上一张纸。
王谨骞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