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起伏的肩膀陡然停住。
心底悄然一笑,明月辉搓了搓发凉的手,继续道,“你想想,清河王教我们去长安。长安据淆函之险,现在又被吴王司马翎占据,这位王爷可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
“乍看很安全对不对?”
陈凉真耳朵动了一下,然重重点了一个头。
“可越是这样,就越被叛军首领周满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明月辉的声音压了下来。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长安一日不取,周满寝食难安!”一字一句,她说得又缓慢又笃定。
“所以你说说,咱们这些投奔吴王翎的皇家之人,会落到什么下场?”
轻则不留全尸,重则烹之煮之。
陈凉真整个人如堕冰窟,她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淡雅稚嫩的小脸上满脸惊恐与挣扎,“清河王,清河王,怎么会害我们至此!”
他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啊,他为何会去教信仰他的人民白白送死?
瞧着陈凉真信仰崩溃的模样,明月辉心底有些软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结局,最后据守长安的吴王翎会全线溃败。其实按照现下的形势来说,奔走长安确实是一条不失为正确的明路。
站在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