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不说,除了脸色苍白了点以外,看起来居然和常人无异了。
明月辉蹲了下来,顺着视线看过去。
男人长发以玉钗简单固定住,英气勃勃的剑眉,细挺流畅的鼻梁,他的眼睛从侧面看起来温顺很多,像一匹栖息着的幼狼。
他非凡的英俊是大漠的狂沙,是玉门关外飘扬的柳叶,即使落魄如斯,也丝毫不损风姿。
他玻璃一般好看的眼珠注视着鸟窝里几只嗷嗷待哺的大嘴,这是一窝小麻雀,昨夜风雨如晦,倒是没注意到它们。
小麻雀的身侧,从石壁中长出了一小从青草,青麦离离,在熹微的天光中倔强而又可爱。
“既然自己命都这么硬了,何不努力再活一次?”明月辉蓦然开口,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青草。
“你看就是一花一鸟也为了尝这世间辛酸苦辣而拼尽全力存活,人未尝不可将眼界放远,不拘泥于一时的成败困苦?”
这人昨日那样,分明是不想活了,想要自尽的。
她想好歹也救了人,不妨从心底劝一劝,有什么坎不是时间能够抹平的呢?
那男人一愣,旋即嘴角轻嗤,“你懂什么?”
眼珠转过来,恢复了以往的锐利与冷漠,犹如一块冥顽不灵的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