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似的摩擦。
孟婴宁移开视线,又抬手揉了下眼,打了个哈欠。
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快。
她有点儿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美好的周五、在杂志社加班到十一点以后的周五不选择回家泡个澡然后舒舒服服早早睡觉,非得要脑子一抽大半夜的拖着这副残破之躯跑到这儿来跟陆之桓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电音趴。
但没办法,她得为杂志下一期的主题来取材拍照。
《SINGO》创刊六年,每两年竞选更换一次主编,到一周前换了第四任,比美国总统竞选换的都勤。
三任主编无一例外,都是头发丝儿乱一点儿都不行的龟毛,并且一个比一个龟毛得更厉害,据说。
孟婴宁进公司三个月,刚来得及感受并适应了前一任主编强迫症一般的龟毛以及一系列怪癖,主编换人了。
并且这个比前一个病情更严重,上任第一周,整个编辑部大刀阔斧地整改,她们这个部门原本排好了期的后三个月主题换了个干净,资料图片剪辑,预约访谈全部作废,主编大手一挥,定下了下一期抽象又炫酷的新主题——《触电》。
还触电,下个月月刊屁都整不出来一个,不得给你烤焦。
孟婴宁真是有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