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笑了一声,垂眸,懒洋洋点开对话框,挑着眉,慢悠悠地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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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婴宁此时此刻十分绝望。
她二十几年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大的坎坷,原本以为此生唯一一劫是七岁那年遇到陈妄。
当时万万没想到还有一劫在十年后等着她。
真的是自从上周末碰见他,她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写满了尴尬和倒霉。
空荡荡的编辑部办公室里,孟婴宁看着自己打出去的那一行字,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那能献精吗?
能吗?
最恐怖的是短信还没法撤回。
这玩意儿就即将被永远的留下来,万古不朽,百年流芳。
孟婴宁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速把手机丢到一边,整个人扑在桌子上,随手拽了个文件夹往脑袋上一盖,头一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低低的呜咽。
被文件夹挡住的整张脸,包括从脖子到脑瓜门儿全都红了个彻彻底底。
羞耻归羞耻,短信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她抬手抓掉文件夹,慢吞吞地重新拿起手机,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一绝望现状要怎么才能圆回来。
怎么想好像都只能老老实实地说自己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