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子了钻。
她是在祖母身边带大的,什么好的都给了她,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磕过碰过,享尽了疼爱。直到家产被爹败光,祖母一病不起,从此就跟天塌了一样。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里间的灯火还亮着,那个读书人想来还在苦读。
一夜无眠,洛瑾的脚早已经麻木,又怕吵醒了里间莫恩庭,不敢起身走动。以后的日子注定要过得小心翼翼。
天将将擦亮的时候,房门上的锁被人开了,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咳嗽。
洛瑾连忙眯上眼睛,僵硬的背倚在杂物上,只当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莫恩庭穿戴收拾好,掀开门帘走到外间。映入眼帘的就是挤在杂物中的瘦弱身影,头发似乎比昨日更乱,袄子也更脏。
莫恩庭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停留,开门走了出去。
昨晚的雪一直下到后半夜,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莫振邦已经牵着驴子准备出门,看着莫恩庭出来,递给他一个包袱,“拿去学堂吃吧。”他想开口问洛瑾的事,可是以自己的身份毕竟不合适。
将昨晚带回的两本书夹在腋下,莫恩庭拿过包袱和缰绳,牵着驴子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