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奈,只得重新扶膝坐下:“邵阳君所言甚是,是在下太过拘于小节。”
……
整整两个时辰,谢安绷紧神经,小心应付,结果就是陪李英知东拉西扯,扯淡了整整两个时辰!从“谢姑娘年方几何”到“小时候读了什么书”“爱吃什么,喝什么”到“平日是喜欢下象棋还是下围棋”,种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得谢安昏昏欲睡。
终于李英知意犹未尽地放下茶盏:“此番与谢姑娘相谈甚欢,真真是相见恨晚。”
谢安强打起精神来:“好说好说。”
“方才谢姑娘来时我在后面见你行走自如,似对此地甚为熟悉,敢问谢姑娘曾来过我府中吗?”李英知看似无意一问。
谢安昏昏然的脑子蓦然一震,她抬起头,对上李英知被烛火染得昏黄的眸子,撑在膝上的手悄悄揉紧袖口,她也微微笑道:“邵阳君怕是困了,谢安之前提过,自小养于淮州老家。邵阳君府邸建于两年前,谢安怎会拜访过呢?要说熟,只能说这京中宅邸大致都相差不多罢了。”
李英知与她相视一笑:“如此这般。”
“如此这般。”谢安笑得假情假意。
就在谢安再欲离去时,白霜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珠帘外,“公子,一切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