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她领子也不管人醒没醒就提上了船,起锚走人,一丝停留都没有。
谢安倒也乖巧,晕头转向地被拎上了船不吵也不闹,瞅着天色未明,便自顾找出个干净的地方蜷了起来继续睡。
李英知终于维持不住他的贵族风范了,一盏凉茶泼了过去,从上马睡到上船,这得多大的能耐啊!
“你是猪吗!”
半柱香后,谢安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李英知旁,慢腾腾地用巾子擦净脸上的水珠。
相处短短得时间内,李英知已看出她是有点脾气的,可能脾气还不小。这就是了,哪个世家女没点娇纵性子。谢安这样圆滑识时务,懂得见风使舵的,反倒让他万分不放心。
谢安被泼了冷水,人也彻底清醒了,心中恶狠狠地踩了李英知无数脚,面上定定的,甚至还舔了舔挂在唇上的茶水,面不改色地夸了一句:“好茶。”
对,她就是猪,要不然也不会脸皮这么厚。
李英知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叫谢安起来,他两眼飞速地打量了一番谢安,青色的僕头,素色的男式胡服,上面还斑驳地染着茶色,再看她一脸无赖相,哪里有半分世家女的气质来,分明是个破皮无赖。
他看了一眼就眼睛疼,挥挥手:“内仓里有襦裙,给我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