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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病了,病得毫无预兆,且来势汹汹。
高烧烧了几日,间歇得清醒一会,谢安总是喃喃叫着渴。叫了不到两声,一淙清水缓缓喂入她口中。那人喂得慢像是怕呛到了她,谢安口干难忍,迷迷糊糊地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吞着水。吞了没两口,水就被人给挪开了。
她急了,可又病得连睁眼瞪瞪那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着急又难受地哼哼着。
那人非但不同情她,还冷酷无情地斥责她:“还没到谢集镇,喝了那么多一会要如厕怎么办?”
谢安烧得脑袋和浆糊似的,哼着哼着,但也知道从这人手里占不到便宜,也就乖乖地蜷起身子。过了一会,她又折腾了起来,念经似的地咕噜着“热”,动手动脚地就要扯开衣裳。
李英知脸黑得和锅底似的,烧糊涂的谢安比清醒的时候简直难对付一万倍!醒的时候他总有办法治她,而今病了无法无天的,打她趁人之危,骂她完全没用,看她实在又是病得可怜,李英知只得强自压下火气,生硬地哄着:“好啦,莫要扯了衣裳,着凉了不是更难受。”
“可是我热……”谢安可怜巴巴地呢喃着。
李英知无可奈何,打开扇子对着她的脸和脖颈处徐徐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