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危。结果这个史思明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谢安不替他父亲翻案伸冤,他绝不离开尚书府。
那日的一时好心,竟招来这么个牛皮膏药。
割了两回腕,跳了两回水后,谢安认栽地让他留在府中,帮着账房管管帐。
谢安容忍他的胡闹,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昔日自己的一丝影子,无依无靠,流落他乡。如果没有遇到谢一水,未必会有今日的谢安;风水轮流转,今日的谢安也愿意伸出手来拉他一把。
“这位是?”史思明先一眼瞧见了谢安身边的李英知。
“思明来见过邵阳君。”
邵阳君?史思明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李英知,触及到他探询的兴味眼神,顿时一惊垂下眼睑,这一垂又瞧见了个面生的小的。
谢安踯躅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我姨娘家的侄孙,李集,会在府中住一段时日你若得空就帮着多照看一些。”
她一番话出口,在场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英知对这史思明的底细也略知一二,北方的事他无心掺和,且谢安自有其打算,只要不危及到她,睁一只闭一只眼无妨。可谢安刚刚那口吻像极了交代家中亲眷,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再近也隔着一堵墙,比不了这小子与谢安朝夕相处。此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