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么气度,而是,在那样的人面前,她不愿失了自己的体面,仅此而已。
回到松山寺,她开始闭门不出,像受了一场内伤,却无处倾诉,只能备受煎熬地自我消化。
画中君看她一遍一遍地写着“随顺觉性,方入般若”八个字,本是静若莲花禅意芬芳的一句话被她写得刀枪画戟杀气腾腾,不禁微笑道:“你师傅希望你万事不要钻牛角尖,活得随性自在,你这是做什么呢?”
夏芩道:“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怎么自在?”
画中君眉峰一抖:“这世上不平的事千千万,你看不见的罪恶遍地有,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管得了的?你师傅的话说得没错,你千万不能任性而为。更何况,你听到的不过是水鬼兄的一面之词。”
夏芩抿唇不语。
画中君微微叹息:“你好好想想,不要莽撞,凡事从长计议。”
夏芩低下头,可那笔直的站姿却无声地透出一股委屈与倔强。
画中君在旁看着,眼神微黯,他缓缓抬起手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发,手指动了动,却慢慢蜷缩起来。秀颀的身影像阳光下的泡沫,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渐渐消弭于她的视野。
夏芩来到那间最偏僻的“接鬼室”。
刚进门,便听到“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