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呈现出某种半身不遂的状态。
当吴昌珉少爷趾高气昂用鼻孔睥睨那些前来求他的穷亲戚时,不耐烦的声音就会突然卡壳,下一刻,换上某种让人汗毛直竖的柔和嗓音,温文尔雅地给出对方想要的帮助。
当吴昌珉少爷哈欠连天地要把手中的书抛出去时,正在扩张嘴巴就会突然定格,然后慢慢收拢,收拢至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程度,正襟危坐在书桌旁,机械地苦读通宵。
简而言之,在缺席了十几年之后,庞天石先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竟然萌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教子”热情。
当然也会和吴夫人对话,不过对话时断没有以往那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无赖油滑的样子,而是极其谦谨、极其优雅地吴夫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后,文质彬彬地告诉她:“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们结果了吴大富,一起离开吧。”
吴夫人震惊了,瞪他的样子犹如见鬼。
周身伺候的小厮对少爷这种分裂的状态既惊异又迷茫又无所适从,在知道了他松山寺中邪事件后,就只剩下纯粹的敬畏了。
而吴昌珉少爷却是真正的苦逼,一个壳子里面装一个瓤正好,忽然之间多了一个瓤,还悍然地和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那种感觉,就像被一个超级大胖子坐在屁股底下,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