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丫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微微颤抖起来。
老丈擦了擦眼:“主人平时待我们好,从不拿我们当下人,就是让老汉用这条命去换,老汉也是愿意的,谁知竟还是没有救回来。
随后赶到的邻居帮忙灭了火,主人娘子怀了孕,我们不敢让她看到主人的样子,便请四位舅爷出来主持了后事。”
江含征微微凝眉:“你说那晚有舅爷要来,是哪位舅爷?”
不等老丈搭话,一位前来围观的邻居道:“是谢二爷,我那天听他醉酒后说的,说要要回酒坊什么的……”
他还没说完,旁边另一个人不着痕迹地捅了捅他,他立刻警醒,讪讪:“那天谢二爷喝醉了,满口胡话也是有的,满口胡话……”
老丈也道:"那天四位舅爷来,并没有提起与主人饮酒的事,想是没来。"
江含征:“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报官?”
老丈苦笑:“自家失火,烧死了自家人,报了官又怎样?死去的人能回来么,大家为丧事奔忙伤心都来不及,谁会去报官?”
众人默默。
就在两方对答之时,画中君飘然出现,他站在夏芩的身旁,注视着人群中的江含征。
他的目光有些特别,温和专注,好似带有某种遥远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