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征冷笑一声:“你倒识趣,把你是如何害死赵书旭的,从实招来!”
又是一阵沉默,男声道:“其实,草民并不想害他,他是草民的好友……”
似乎哽咽了一下,他的头垂得更低了,“那年,草去魏县贩酒,看到他在打酒,后面一群小孩子跟着他拍叫着“瘸子瘸子”,他只是低着头不做声,打完酒便低着头一瘸一瘸地离开了。
后来,草民才知道,他是在为他的父亲和兄长打酒。
想想真是可笑,腿脚好的在家喝酒吃肉,腿脚残的却要出来打酒……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同病相怜,我们一见如故。或许我们是同一种人,身边强人环绕,一直被人比较,被人欺压,被人漠视。
只是,他比我更惨,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二十多年,只有我这个几乎称不上朋友的朋友。
我邀他到我家中做客,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从来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对他下手。
他到来的那天,恰巧是我二舅兄要来我家商讨酒坊事宜的那天,说是商讨,其实就是逼迫,逼迫我把酒坊交出来。
那时,我已经被一堆债务压得透不过气,四兄弟的贪婪……把我逼到了绝境,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