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芩沉默了许久,才问:“你说你害死了你姐姐,你怎么害死她的?”
少年的声音很平静,佛经的净化安抚后,荒漠古墓般的平静:“她怀了我的孩子,堕胎而死。”
飓风声啸,夏芩的心一抖,两耳起了一阵嗡鸣,仿佛有一股污浊的血腥在眼鼻喉中疯狂地蔓延开来,变相君的话钉子似的反反复复钉入她的脑中: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
她颤着手指抚向自己的眉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堪堪遮住其中的一丝烦恶暴虐,没有让自己一个激愤之下把面前的人驱逐出去,可是她却不想再听了,即使她已经听过了很多,经历过很多,心理承受能力非比寻常,可是她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他要将说的故事……
自杀兄却像是置生死于度外一般,机械地,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地,把自己阴暗软弱扭曲的内心坦露在她面前。
不知从何时起,少年的心中深深地烙上了女子的倩影。
晨光中她凭窗理发的姿态,黄昏时她步履花园的面容,偶尔回眸一笑的动人心魄,刚刚沐浴过后令人心悸的芬芳……
他像一个心怀龌龊的登徒子,暗暗地收集着她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不断地在心中回味,酝酿,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