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的彻头彻尾的外人。
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坐在房中,听着外面的宾客喧闹,只感到一种无法言传的孤寂和凄凉从心底慢慢升起,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冷,很冷,很害怕,所有灯火、笑语、温暖,都在彼岸,与她无关。
她知道了,那个迎娶她的男子,那个与拜堂的男子,竟不是她的夫君。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像一个身处孤岛中的女子,四面都是茫茫海域,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惶然地面对这未可知的未来。
本以为最糟糕的事已经莫过于此,谁知道并不,最糟糕的还在后面。
半年后,她的夫君终于回来了,却是连他们的婚房都未进,连她的面都未照,便和家中大吵一场,愤然离去。
夫君坚决不肯承认这门婚事,不肯接受家中的摆布,他自己已有心上人,他要和自己的心上人携手到老。
她像一块灰暗背景上的一斑灰暗的焦痕,是那么黯淡和不合时宜。
两位老人也气,也骂,可是到了最后,便成了一种无奈的妥协。
夫君常年在军旅,职衔日渐升高,没有多长时间,便已是统领一方的威武将领,什么样的气能敌得过骨肉亲情和身为父母的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