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盈盈一跪间,仿若一支玉兰袅袅,动人心弦。
夏初菡略略一瞟,就发现连那一向自称铁面无私的江大人也不禁有一瞬的愣神。
她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想,葬礼中美貌的皂衣女子,原来不止符合当初同福客栈刘春林那厮之辈的口味,还符合大多数男人的口味。
她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天空,纵有晴光万缕,也不过是浮华表面一层薄如蝉翼的点缀,没有实在的温暖。
偶尔一只飞鸟划过,转瞬销声匿迹。
温枚悄然出现,他怔怔地望着堂中并跪的两个人,目中是难以形容的苍凉和哀伤,全然没有初见时的那份从容儒雅的风度,此时的他完全是一个垂垂老人,仿佛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夏初菡默然良久,说道:“你有意让温氏族长把你的妾室嫁走,却从未提到你的儿子,难道,你想保全他吗?”
堂内,传来女子娇娇的哭泣:“奴家也不想的,奴家只想和温郎在一起……”
温枚的目中蓦然爆发出一道雪白的光亮,刹那间,竟让他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容显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可怕戾气来,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两颊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是愤怒,是厌恶,还是无法言喻的痛恨?
夏初菡无法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