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头发蓬乱,皱纹丛生,微微下垂的头颅眉目如蕴含了无限的悲苦与沧桑。随着头像的显现,旁边一条下垂的树枝成了妇人干枯的手臂,手臂旁边,还有一只缺了口的破碗......
少年轻声道:“这是在下一路过来时看到的饥民的样子......“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凝重气氛在缓缓蔓延,无论少年的画风如何,画技如何,单这份直指现实的沉重主旨,便让在场的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羞惭感。
过了一会儿,评委大师方回过神来,叹道:“我等以诗人为题作画比赛,却不知诗人之诗的精髓,便是忧民生之苦......
这位夏朋友画作的立意,到底是上乘了,那这次比赛的榜眼之名......”
话未说完,江珣突然道:“这位夏兄台的画作,当推为首佳,我等皆自叹弗如。”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众人纷纷向他看去。少年的画作虽然构思巧妙,画技也不错,可比起诗书画皆精的江珣深厚精湛的画技毕竟逊了一筹,这一番让步......
江珣认真道:“诚如大师所言,香山居士诗作的精髓,乃是忧民生之苦,而画中能体现出这番精髓的,唯有夏兄,夏兄的胸怀,江珣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