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征捏杯的手倏然一紧,茶水洒出,眉眼间霎时显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狠厉来,他道:“我身边的女人?你知道我身边的女人是谁么,就敢说这种话?”
男仆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夏初菡如被人劈面扇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着头站在旁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含征的目光移向她,心中倏然一痛,转而看向男仆时,声音冷如冰雪:“太夫人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男仆道:“夫人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的,大夫已经看过,大人不必过于忧心。”
江含征忍无可忍,厉声:“说实话!”
男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小人......小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啊,大夫只说让夫人好好静养,不要忧思劳累,不要过于担心等等,小人哪懂得这些啊。”
江含征紧紧地抿着唇,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男人,如要通过他看向另一个人,眼中慢慢地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来:“太夫人在信中说自己病重,让我速回,难道就是为了辱我夫人,把她挡在外面,让我伤心?”
这话是不应该对一个仆人说的,可是他却不顾一切地说了,握着杯子的手指苍白战栗,沉凝暗黑的眼眸说不清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