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必须跟着你。”
夏初菡:“......”
她无力摇头,没有心力去规劝,更没有心力去驱赶,便只管骑着驴,赶自己的路。
男人锲而不舍地跟着她,衣衫褴褛,浑身污垢,步履蹒跚,身上的伤估计已经腐烂了,路上的人见了他,老远就捂着鼻子绕道走,所以毫无意外地,他再一次晕倒在路边。
她终于无法再视若无睹,只好请人把他扶到小毛驴上,像驮麻袋似的,驮到附近一名大夫家中,然后着人给他买来一身干净的衣衫,留下一些银钱,便离开了。
她以为事情到此无论如何都该结束了,可是当她再一次从客栈出来,看到守在外面的身影时,简直就要晕倒。
哪怕脾气再好,她也忍不住了,抖着两手走到他面前,问他:“你这么牛皮糖一样跟着我,莫非想卖身为仆?”
男人想了想,淡声道:“如果你想,也没什么不可。”
夏初菡:“!”
什么叫她想?
但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纸笔甩在他面前,说道:“写吧,一文铜钱,卖身为仆,如果不同意,趁早离我远远的。”
男人垂目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好一会儿说道:“我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