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是卷着滔天怒气同来的,尔晴紧了紧手心的汗,怔怔望住面前的男子出神。
一双玉似的腕子被生生扯起,“我要你亲口说!姐姐的死究竟…同你有没有关系!”眼前的人不是别的,正是乾隆爷的妻弟,富察傅恒,也是她嫁进来两年,仍旧捂不热的男人。
两年了,当年的温润公子,依旧翩翩,只是面上惯于冷淡,如同隔了层薄霜,让她再也不能看得真切。
尔晴自知理亏,眼神暗下几分,轻飘飘地答道,“夫君…妾身还带着身孕。”说完,不由得轻轻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腕上的桎梏。
傅恒低眉,见她眼眶中已有晶莹,摇摇欲坠的模样,冷哼一声,掷开了她的衣袖,以几近残忍的语气道,“孩子?他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尔晴痛得心口一窒,面上只作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嘴角不禁蔓出一丝苦笑,敛目瞥着傅恒挂在身前,从不曾取下的香囊,一时竟出了神。
一切大概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贪图富贵,爱慕虚荣,怎么会害得傅恒错过心中挚爱,怎么会害得富察皇后香消玉殒,尔晴扣紧的肩头微微颤栗起来,拢住自己的小腹默默沉思,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却极力回避着另一个事实,她爱极了眼前的男人,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