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的脸,竟然是他,白天那个被鞭伤的小太监,袁春望。
此刻的月光,又清又冷,柔柔淡淡如流水一般泻在小院里,仿佛溅了一地的碎玉。
而月光下,袁春望的那张脸白得几近透明,唇角的伤宛如一个狰狞的刺青,让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嗜血的鬼魅,只乘着月色取人性命。
尔晴的手心沁出了汗,“你是谁,来这做什么?”装作一副未曾记得他的样子,面带愠色地质问道,她本能地觉得在这毒蛇一般的袁春望面前,绝不该随便外露心思。
“看来尔晴姑娘的记性倒是不大好,白天,我们刚见过的。”袁春望慢慢踱步而来,看着她一副故作出的凶狠模样,心里忍不住发笑。
那薄薄单衣不大合身,仿佛能透出嶙峋骨骼,在这月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尔晴一看,这个袁春望简直比想象中还要难缠,明显不吃她装傻那一套,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没好气地说,“唔,是你,不在住处养伤,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都看到了,今天是你自己捧着盒子撞上来的。”袁春望走近身,事不关已一般轻飘飘地说着,挨着井沿坐了下来,像一抹被封印在井底的幽灵。
此话一出,更是叫尔晴一时语塞,全然